“原来是要我们去服务区吃饭啊，我还以为要我吃了你呢，嘿嘿。”界哈哈大笑，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“这一点都不好笑。”我觉得这玩笑烂透了。
“原谅界吧，他认识的第一个字就是吃。”白插话道。
“我现在都是灵魂形态了还需要吃东西？”
“有些需要，有些不需要，你肯定需要，死神大人的每一步指示都是有理由的。”界吞着口水，看样子最想吃饭的是他。
“这里就是服务区，一小时后过来集合。”司机大叔刚好开进服务区，一溜烟就下车没影了。
“我已经分不清这里是现实还是幻境了。”别怪我喃喃自语，眼前一张巨大的小丑笑脸笼罩着整个服务区大楼，完全不明白这么夸张的广告牌有什么含义。
“这就对了，你现在离现世越来越远了。”白指了指停车场周围的车辆，虽然并不都是奇珍异兽组成的，但总觉得瘆人。
“嘿嘿，我想吃汉堡。”界的口水外露滴个不停，当然，那就是污泥。
“你想吃什么？”白戴上帽子，小心翼翼地摆正。
“随便吧，反正我也没什么胃口。”我确信我这是第一次这么不想吃饭。
“太好咯！”界不理我和白，朝大楼角落的一家快餐店奔去。
“走吧。”白示意我走前面，不会是觉得我会逃跑吧。
就算逃能逃到哪去，这里的环境先暂且不提，光是这帮能人异士就让我打消了逃跑的念头。
“给，你的。”白看我坐在餐厅发呆，直接把汉堡扔我面前。
我小心翼翼地揭开汉堡，竟然只有一片菜叶。
“我们的预算很低吗？”我指了指菜叶。
“我觉得没有比这个更适合你的了。”白递给我菜单，里面的馅料选择惨不忍睹。
“嘿嘿，我来了。”界扭着身子滑了过来，手上的汉堡沾了他身上不少酱料。
“你要看看吗？”界想把汉堡揭开给我看。
“不用了你轻便。”我默默啃着菜叶。
“你不吃吗？”我发现白没给自己买任何食物。
“我不饿。”白回应着我，目光却看向餐厅门口。
从门口进来的是一具湿漉漉的骷髅，他看到白还挥手示意，我真怕他把自己的骨头甩出来。
“那家伙才有点死亡引路员的感觉啊。”我说完就有点后悔，吃了人家的汉堡还说人家的不好。
“那是接待恶人的。”界嚼着汉堡，嘴里传来的吧唧吧唧声让我怀疑他其实是台搅拌机。
“有些恶人善于伪装，但绝对瞒不过死神大人。”白起身过去，和骷髅寒暄几句。
“偷偷告诉你一件事。”界吞完了汉堡。
“你特地在白走后才敢和我说，能是什么好事？”
“嘿嘿，不要在意这些啦，我只是觉得你人不错想和你透露点。”
“算了吧，我不想听。”
“好吧，好吧。”界的眼缝弯成杯状，嘴缝则上翘，我好像听到一声叹息，但不确定是不是界发出的声音。
“吃完了吗？”白突然出现在界身后，界打了个冷颤。
“嘿嘿，吃完啦，我还想买点东西。”
“没吃饱吗？”
“我怕路上还会饿，就陪我再买点零食呗。”界朝白露出笑脸，那嘴缝都拉到脸边上了。
“你先去班车那等着，我们随后就到。”白说完就和界出了餐厅。
我起身正要离开，背后传来奇怪的摩擦声。
我看到那具骷髅在颤抖，不，那就好像……
它在笑个不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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